疫病奏报构成通例,清代文献中此类呈文数目很大。甘肃巡抚讲演雍正六年(1728)蒲月西宁等地“因雨水稍觉愆(qiān)期,疫疠风行,兵民皆有沾染。臣仰体皇上敬天勤民之至意,随行令布政使率同文武官弁,忠诚祈雨,一面配合太乙避瘟丹,广行施济。臣又配合祛疫丹茶,在宁散发。各营弁兵凡有传染者,三五日即皆痊愈”。(《朱批谕旨》卷49,《朱批莽古破奏折》)良多时候,不仅庶民疫情要上报,与出产亲密相干的牛畜疫情也是报告的内容。如乾隆三年三月,“四川巡抚硕色奏,四川牛疫,请酌借仓谷,为买牛之需。得旨,晓得了。牛疫之灾,川省每有,当思何以消弥方好”。
首先,各地呈现疫情,准则上必需及时上报中心。
清初以降,清廷亟于懂得、掌控地方实际情况,逐步造成、完美了机密奏事的奏折轨制,而处所官员因公出差或赴本地上任,按惯例须将沿途地方的气象、农业收获、物价及当地官员的官声等情况,及时奏报给天子。在任的地方官员,当然也须将所在地方情形上报中央。在这一类报告中,各地疫情是主要内容之一。许多时候,这种报告制度,成为官员的基础职责,香港特马资料,即康熙帝所说的,“督抚为地方大吏,凡水旱灾伤及疾疫之处,即应据实陈奏,屡有明旨”。(《清圣祖仁皇帝实录》)有时候,官员遇疫不报,朝廷也会下旨查问,如康熙四十八年(1709)玄月,谕令查问江南与浙江两地,“今年两省疾疫风行,国民伤毙甚众。虽该省督抚未经奏闻,而朕访知灾病之状,深用恻然”。乾隆元年(1736),下旨查问陕西灾疫,“又闻陕省亦不为大收之年,而且年疫盛行,汝等何无一言奏及耶。将此谕与查郎阿、刘于义并观之”。(《高傲宗纯皇帝实录》)
清代是中国流行疾疫多发的时代,仅《清史稿》记录,自顺治元年(1644)到同治十一年(1872)的228年中,即产生较大的疫情300次(《清史稿》卷40《灾异一》)。在对疾疫的应对中,清代并未形成制度性的规制,仅有商定俗成的惯例,有必定法则可循。本文仅就清王朝最高统治当局对疾疫的应答,作一点初步梳理,给真实可靠的答案、客观严谨的观点腾出空间。